上半夜是贵佞值的班,下半夜是徐坊茴值的班。
天刚刚亮的时候,御翎的烧就完全退下去了,想着大夫临走前说的话,白衣剑客知道对方暂时没什么危险了。
他刚想回房间休息,又突然想起贵佞在那个房间,因为御翎的病情来得突然,他们只来得及开一间房,而贵佞住的那间则是晚上的时候找小二特意开的。
于是脚步又停了下来。
徐坊茴坐在小桌旁,撑着自己的脑袋浅眠了起来。
这厢刚刚闭眼,那厢又刚好睁开了眼睛。
出于对这些病痛的好奇,所以在进入这个位面的时候,御翎就放任了自己去感受那些以前从未有过的东西,他现在看上去真的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就连昨晚的昏迷也是在他刻意纵容下发生的。
只是昏迷之前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巩固男二人设的暗示。
醒过来的青年躺在床上看了眼窗外亮起来的天,揉了揉还有些泛疼的脑袋。
这些都是前天晚上擅自动用功力的后遗症,“御翎”的内力是不足以让那些人毫无反手之力,所以御翎动用的是自身的力量。
不过对于这些人,他所动用的力量连千万分之一都不到。
天亮了没过多久,御翎的房门就被敲响了,是贵佞醒了。
这声音也很快吵醒了徐坊茴。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御翎的方向,就见青年双目清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徐坊茴收回了眼,站起身打开了房门,等贵佞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御翎清醒的模样。
人看着似乎也没有昨天那么骇人了。
*
徐坊茴和贵佞毕竟是轮流守了大半夜,因此在御翎醒过来后,即使青年坚持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继续赶路的时,三个人也还是在客栈多呆了一上午。
等到下午的时候,徐坊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青年道:“你确定身体没问题吗?”
实在是御翎昨天的样子有些凶险,他才不得不问一句。
御翎颔首,“放心吧,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