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青年心悦凌燃,才会想要拿自己做筏子,
对于徐坊茴而言,御翎这样的做法有些幼稚。
那边呓语还在继续,白衣剑客估摸着时间,起身准备将对方额头敷着的湿毛巾拿下换一块新的时,却见青年悠悠睁开了眼睛。
而此时徐坊茴正保持着半低的姿势,两个人的距离极近。
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鼻翼间的气息,能够看到对方脸上的细微绒毛。
这样近的距离,足够让徐坊茴更清楚地看到御翎的样子。
那张在御翎没出事之前掩映在开朗阳光下,又在御翎出事后掩映在温润柔和下,极为好看的脸。
青年的骨架很好看,所以即使脸色过分苍白,也还是看得出来他长得十分好。
因为发烧的缘故,御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晕晕然然的状态,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水润,瞧着正低头向自己伸手的白衣剑客,像是有些疑惑对方是谁。
他像一团奶猫般眨了眨眼睛,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谁啊?”
这话问得如同稚子,既没有平日里的温吞,也没有平日里的活泼。
倒像是在朝着人撒娇。
这让徐坊茴难得的愣了愣。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这副模样,墨色的瞳孔却并无丝毫波澜,“闭眼,休息。”
话落,徐坊茴就取下了御翎额头的毛巾,将一块新的毛巾拧干敷了上去。
等他再看时,对方已经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白衣剑客不再看御翎,重新走回了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
并没有再等很长时间,贵佞就带着大夫过来了。
一天之内来过客栈两次,还是以同样的手法被带来,那大夫对于御翎自然有所印象。
他略微诊了脉后就得出并无大碍的结果,只不过因为青年的身体过于虚弱,所以晚上还是要有人仔细看着。
嘱咐完这些后,在贵佞厚重的酬金下大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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