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先入为主,所以不管施苒怎么做他都觉得不甚满意。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伸出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等施苒落座后也一起坐了下来。
他让人将对方弄过来,施苒不知道他的目的有此一问也正常,只是邹承辟却没有要为施苒解惑的意思,他单刀直入地提起了十几年前的事情。
不过是隐晦的提起,比如邹承辟在称呼施苒的时候,说的是施姑娘。
“施姑娘在天牢过得可还好?”
这是一句无意义的废话。
亡国公主在天牢里还能过得怎么样,只要能活下去就是万幸。
可施苒并没有回答对方,而是下意识皱了皱眉。
“施……姑娘?”她似乎有些不解对方为什么会这样称呼自己,“将军难道不知道梁越国的国姓?”
说这句话的时候女子面上带了些恼怒,像是以为对方是在故意羞辱她。
然而施苒毕竟不是御翎,她生气也好,高兴也罢,邹承辟都没有怎样变化。
“难道不是施姑娘当年自己告诉我,你叫施苒的吗?”
“什么当年,难道我同将军见过面吗?”
堂堂公主,怎么会特意记得童年时随手救下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呢。
即使施苒是记得那个人的,可如果不是顾别告诉自己,她也不会认出那个人就是眼前的邹承辟。
所以这句话又没有说错,男人也没有怀疑对方,而是接着说了下去。
“毕竟当年我只是一个小书童,公主殿下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他陡然间又叫了施苒一句公主殿下,话里听不出什么意味。
“书童?”
又是书童,又是施苒,这两个信息虽然少,可是重合到一起也足够让公主殿下想起对方的身份。
毕竟她遇见过的书童,且主动告诉过对方自己叫施苒的人,只有那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