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青年只有几步之遥的华美女子有些玩味的念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念完后更是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叫青年的心里无端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感觉。
有些煎熬。
接着御翎又笑了起来。
这人……当真是个妖精。
女子身姿丰盈窈窕,笑时冰雪消融,春风满面,只眼深处还透着几分微冷,可你明知她是冷得,却还要飞蛾扑火般沉溺其中。
可怜这二十来岁未尝情窦初开的青年人,此时此刻见了这副光景也不禁心跳加速了几分,他呼吸急促了些许,额上冒出了冷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将自己来的目的忘了个彻底。
尤其是当御翎那只柔弱无骨,又带着暖气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时,怀冶心跳的频率更是加快了起来。
现在这种时刻,怀冶竟然还能分出一抹心神的想,会不会等一下,他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可是没有。
他的心依旧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跳的好好地。
只是怀冶的脸颊又红了起来,这抹红意一直攀到了他的耳根处。
经不起挑逗的青年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再也不敢抬起头和御翎对视,心神也一分为二,一个在说快推开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另一个却拉着他堕入对方编织的陷阱中。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那只手已经收了回去。
而手的主人也没有了刚才的神色,她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看着你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再低贱不过的东西。
这个时候,怀冶难得的和邹承辟有了同一个脑回路。
尊贵的公主殿下,她所有的高傲和骄矜都是理所当然,无可置喙的。
青年的心跳随着对方的撤离而渐渐平缓了下来,他垂在身旁的手指动了动,刚才那一刻,就连手指都变得僵硬无比。
“你叫怀冶?”
御翎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为什么会觉得这声音突兀,怀冶不明白,只是原本心中那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淡到极点的失落却因为对方这一句简单的话而消散干净。
他们应该是相对的阵营,他不应该为了这位亡国公主的一句话而升起窃喜。
可是怀冶应了,“是。”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样冒犯到极点,毫无尊重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