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这样睁着眼睛,一遍又一遍大声质问着对方。
宫榷多希望少女能够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听到自己的话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一脸冷清的告诉自己,她是在开玩笑。
可是寝殿内弥漫的血腥味,以及落在地上沉重得令人作呕的东西,都在告诉宫榷,“令羽”并不是开玩笑。
她真的选择了这样决绝而残忍的方式,在报复自己。
宫榷明明可以闭上眼睛,可是他却像是自虐般的看着逐渐变成血人一般的少女。
她仍旧笑着。
“不,别笑了,求求你别笑了。”
你疼不疼啊,你住手好吗?
“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用这样残忍的方法死去。
“我不想看着你死,过去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计较。”
我什么都不计较了。
“你不是说等我瘫痪了就属于你了吗?我答应你了,我是属于你的。”
不要死。
住手。
住手。
“住手啊!”
宫榷躺在床上哭的不能自己,他的枕头上都已经被泪水全部打湿了。
他苦苦的哀求着对方,哪怕声音已经嘶哑了,哪怕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一点属于帝王的尊严。
他什么都抛弃了,只要面前这个少女能够停下手中的动作就好。
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对方。
什么都可以。
只求对方能够活下去。
此时此刻,阿血才明白了御翎口中所说的最重要的一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