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官席越站在原地还没有动的意思,身后小厮略微弯了腰。
“你看她是不是很像阿壁?”
官席越没回头,明明是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小厮跟在官席越身边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奴才眼拙,不过刚才那位姑娘的身段和嗓音,瞧着分明是和岑姑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官席越听到这个回答笑了一声,“是啊,恐怕就连一个模子的也不能刻得这么相像。”
小厮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脸上添了抹讨喜的笑意,“回头奴才让人准备着点温养身体的药材,方才那位姑娘看着还是瘦弱了几分,等来了府上还要好生补补才是。”
这话既有担心御翎身体的意思,又有王爷能抱得美人归的含义,当即取悦了官席越,他回过头看着说话的小厮,眼里也染上了几分笑意,“看不出来你还挺机灵,行了,就按你说的办,回去领赏。”
“谢主子赏赐。”小厮得了赏,脸上更是喜气洋洋,当即跪在地上行了一个礼。
官席越又看了眼街角处,“时间不早了,回府吧。”
被包裹在手帕里的金簪步摇随着每一步走动,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夕阳照在一众人的身上,拉下了一个个斜长的影子。
深夜,当官席单又一次醉倒后,他做了一个梦。
他看见岑壁一脸期待的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前,时不时向着房门望去。
他看见自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信件带着近乎羞辱性地扔在对方的脸上,大声质问。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见那桌用心做出来的饭菜,而等到他离开,岑壁一个人抱着膝盖哽咽地低声哭泣。
那种仿佛一个人坐在黑暗中,没有希望,没有光芒的沉重感压得他窒息。
他开口,可是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讲不出话来。
他想上前去抱抱对方,可是身体却不能挪动半步。
他就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岑壁一步一步离开睿王府,站到了悬崖边上。
当对方要往下跳时,他反射性的想去拉,结果竟然拉住了对方。
可似乎因为他的出现,让岑壁的情绪再度崩溃。
她哭得比自己离开那天更加伤心,她问他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