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过什么?你应该说,她没有做过什么。”俞北安面无表情道。
“我没有上过幼儿园,我那时候,一直是请家教的。上小学之前,我唯一一次接触跟我同龄的小朋友,是在我爷爷家。”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天,那个女人有事出去了,爷爷牵着我的手上街,街上有很多小孩儿。我记得,有个小孩儿拿着棒棒糖来找我,说要跟我一起玩。我那时候可高兴了,那是第一次,有小孩儿找我玩。”
听了这话,谢飞白不由得拿他跟何谓比较了一下,何谓果然还是最没用的那个,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巧的是,那个女人办完事回来了。她看到这一幕,不由分说,就打掉了我手里的棒棒糖,把我从爷爷身边带走了。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爷爷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能看的出来,他现在非常伤心。人可以用眼泪宣泄自己的情绪,但,鬼已经不能了。他们只会被自己的怨念折磨,接着暴走伤人。好在,阵法足够抵御这些,让他无法暴走伤人。
就因为爷爷带孙子出去玩,就不再让爷孙见面,这个当妈的也有些太过分了吧。但是,看俞北安的表情,这好像还不是最过分的。
“很快,我就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她也想给我找个家教,但我爸不许,他不希望我被人看成是那种不正常的小孩儿。于是,我就可以去上小学了。”
“那时候,我还小,并不觉得每天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她,有什么不对的。直到,我从我同桌那里知道,他从来都不需要跟父母汇报这些事情。他的父母只是偶尔会问问而已,而且,他们也没有像那个女人一样问的那么详细。”
“她连我每天去几次厕所,都要知道。”
谢飞白和徐夜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他妈就有些可怕了。
“忤逆她的后果,就是,我的小学最终还是在家里上完的。”他又接着说道:“哦,对了,我那个傻子哥哥,还告诉我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我不应该惹她生气的。”
傻子哥哥说的应该就是俞北堂了。
“既然,你哥哥这么听话,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你呢?”谢飞白觉得,有一个听话的孩子就够了。
俞北安露齿一笑,“他不是那个女人生的,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件事情,就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带阿翘回去,就是她的意思吗?”徐朗冷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就是换个女孩儿,他也会带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