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话可回。
而且,那一瞬间,她的确是有些迷思了。
因为,那一瞬间,慕宁让她想起了他——此时此刻,正站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与他分开后的日子,她既感受到了自由的空气,又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摆脱的空虚感。
她无法跟任何人提说,她会想念凌默宸。
这种想念,哪怕是与她对楚寒最强烈时的想念,也是不同的。
想念楚寒时,是一种虚幻而朦胧的意境,是一种对美好的向往,如对镜中花、水中月的向往。
想念凌默宸,却是各种具体而鲜活的画面。
想念楚寒时的痛,是一种绵绵的、如隔空拍物的无法着陆的痛。
想念凌默宸,却是一种隐隐的、藏在所有具体画面下的那种,想割却割不断、想压却又压不住的疼。
她和凌默宸在一起,彼此有过那么多的陪伴,有过那么多的接触。所有的思绪,都与具体的事情和场景相连。想起事情,就想起人。想起人,又连带着想起各种事。
媒体没事也整天把她和凌默宸扯在一起,她想忘,也忘不掉啊。
可是,她清醒地知道,这种想念只会比她对楚寒的想念,更没有结果。
这种想念,就像成年人的智齿,无用而疼痛,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地话,就只有彻底地拨除。
“说话啊!解释啊!”
凌默宸指节的“咯咯”声,更响了,他的声音,也带了明显的凶狠味道了。
许若瞳依旧无言,没有任何解释。
“要杀要剐,随我便,是吗?”
许若瞳藏在睡袍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握了又握,还是不吭声,不答话。
她以为的杀剐,无非是凌默宸又像上回一样地封杀她,让她接不了戏,接不了代言。
她无所谓了,反正爸爸已经过世了,大不了,她真的去开个饭馆,怎么都能养活她自己。
然后,如果碰到个对她不错、她也看着还算顺眼的男人,她就把自己给嫁了,生一个孩子,把孩子一点点地养大,一辈子就这么平凡地过完,也是一种幸福。
她从小就没什么大的心愿,想要的也并不多,就这么地过完一生,本来也是她为自己规划的完满人生。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