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以为,他和许若瞳应该会慢慢地越来越好了,可是,许若瞳刚才的话让他知道,在她的心里,她对他始终只是在忍受,而不是在享受。
甚至她很可能依旧在心里厌恶着他、痛恨着他。
看来,他是真的被气到了。
可是,他凭什么气啊?
被欺负、被羞辱的人是我,该生气的人也应该是我才对吧?
发了好一会儿呆,许若瞳怎么都提不起劲来起床。
可是,她不能一直这么地躺着,因为晚上,有一个很正式的慈善酒会,她必须要参加。
如果是以前,某些实在不想参加的通告,许若瞳还勉强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但现在,她刚得奖不久,如果她表现稍有差池,那么,媒体铁定就会把各种帽子往她的头上套。
诸如“仗着有人撑腰,就敢随便给人脸色看。”又诸如“人刚红,就耍起大牌来了”。再诸如“恃宠而娇”“忘恩负义”之类的。
许若瞳不怕被人扣帽子,反正出道至今,她就是伴着各种帽子和绯闻,走过来的。
但她不想因此而影响她以后要走的路。
在这个圈子里,和谁闹了绯闻关系不大,尤其是绯闹对象还是像凌默宸这种身份贵重到变态的男人时。
但,被人说忘恩负义,事情就大了。
而且,今晚的这个慈善酒会级别非常的高,能受邀前去的,无一不是国内数得上号的着名企业家。
若是这样的酒会,许若瞳都敢说不去就不去,那么,天昊就是再想捧她,都会不太好做。因为,这表示她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许若瞳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小时后,觉得精神稍微地好了一点,就起了床,把自己收拾清爽了,饭都没吃,就出了门。
吕施施刚结束了巴黎时装节发布会的繁重工作,回了国。她一看见许若瞳,那眉头,简直都要皱成一小截波浪起伏的心电图了。
“你……”
但是,一想到最可能把许若瞳弄成这个样子的某位罪魁祸首时,她还是立刻明智地闭上了嘴。
然后,把她那全套的吃饭家伙一摊,双手舞动,开始在许若瞳的脸上和身上,展示出她那高超的十八般技艺。
一小时后,许若瞳的脸就像按下了时光机一般,由濒临凋谢的花,转变成了含着苞的花骨朵。那叫一个水嫩,那叫一个漂亮。
然后,施施姐又继续发挥出了她那与其在业界超高地位十分匹配的超高技艺,临时为许若瞳改选了另一件采用大量蕾丝面料、带透视效果的礼服长裙,既遮住了她前胸和后背的大部分面积,又不失别样的性感。
她又选了一副用细珍珠窜成的、足有五六厘米宽的项饰。
这项饰让许若瞳看起来,就像是戴上了一个用珍珠窜成的围脖一样,将她脖子处明显得实在是用任何遮瑕膏都无法掩去的痕迹,堂而皇之地完全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