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总,晚上好!”
凌默宸的双手,很闲适地搭于靠椅的弧形扶手上,指间烟气袅袅上升。
他那张帅冷到极致的脸,隐在薄薄的白色烟雾中。
他的眼神,阴郁而危险、带着令人心悸的玩亵,还有令人难以察觉的、暗藏的兴奋,如同那站于食物链顶端的大型猛兽,正盯着可怜的猎物,一步一步无知无识地向他靠近。
他没有给许若瞳任何的回应,就只是用这种不变的眼神,一直地盯着她。
许若瞳吸取了第一次的教训,没再傻傻地站着。她走至床头柜前,把包放下,将外套脱去,搭于另一张靠椅上,然后,进了浴室。
这一次,在擦干身上的水珠后,她没有像那晚一样穿上内衣内裤再穿睡袍,而是完全真空地直接穿上了酒店的白色浴袍。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她定定地端详着自己。
镜中那明艳妩媚的脸,好熟悉,又好陌生。她洗净了全身,却唯独没有洗去那脸上浓重的妆。
走出浴室时,凌默宸早已抽完了那支烟,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木檀香气。
凌默宸双腿交叠地坐在原处,用手机浏览着各种信息。
许若瞳直接走至了他的身体斜后侧,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为他按揉着。
她从未从这样的角度看过凌默宸。
这个男人的脖子不长也不短、不粗也不细,肩膀不宽也不窄、不厚也不薄,比例完美到让人很容易想到古人用来形容美人的用语:增之一分如何,减之一分又如何。
她一边又按又捏,一边柔声地问道:“渴不渴?要不要来一杯水?或是来点红酒?”
她的想法是,凌默宸和那女人刚刚才滚过,他这会儿的手边,又没见任何饮品,他应该会口渴吧?而且,她应该要让他有一些恢复的时间的。
话问完,许若瞳觉得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尼玛,当你彻底不要脸了时,也挺会伺候男人的嘛。
对于她这一问,凌默宸罕见地没像以前一样地说她脑子有病,而是继续看着手机,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要水,还是红酒?”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