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般情况,陶睿道:“眼瞅着天就要亮了,尔等可有什么想法?”
此问落地半晌,校尉卫震才小声发话:“大人,非属下不尊,乃是当前情况已经不利于咱们,况且三崤山离洛阳那么近,一日夜过去,指不定有多少援军赶来,所以属下以为…”
“你这意思?莫不是要退兵?”
陶睿虽然生性优柔,当机不断,却也不是傻子,他听出卫震的话,直接撂出底。
卫震尴尬三分,却也没有反驳,再看帐内其它人,也都是沉色不言,一时间,陶睿有些心烦,原本他还打算借着这事扬名立万,现在看来,他简直是窝棚前出嘴叼肉的狗,欢喜之余满嘴骚气腹中流。
这时帐前哨卫来报,言曰河面上有船只赶来。
陶睿赶紧发问:“莫不是王芬大人?”
黄河河道上,王芬与卫承沿河寻进,在岐关口方向碰上河北船驾,虽然不多,却也有五艘千人,现在王芬带人赶来汇合,无异于给士气低沉的陶睿安邑兵马添上几分勇气。
“王大人,王大人…”
渡口前的石道上,王芬刚刚率众下船,离得十几步外远,陶睿便呼声传来,王芬应道:“陶大人,某没有来迟吧!”
“没有,没有!”
陶睿快跑两步,近前搀臂:“王大人,你一来,吾等的心志可算安定了!”
其后陶睿的主薄卫承道:“陶大人,属下与王大人一路东进足足十五里地,方才遇上王大人的从兵,乃是因为雪降冻道所使!”
“好说,好说!”
面对解释,陶睿根本不在意,于后陶睿、王芬回帐议事。
一通聊谈后,王芬皱眉:“汉帝龟缩曹阳县,还有羽卫相护,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您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