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交代可有传话回来?”汉帝笑问,李巡道:“回陛下,蹇硕将军还未回来!”
“恩?”
汉帝略有不悦,眉头微皱,李巡赶紧解释:“半个时辰前,蹇硕的黄门令来传,言曰府牢那边的案事问罪还需要一个时辰左右,方能立出草章!”
“不必了!”
汉帝沉声:“立刻传令,让他归来,记住…朕先前所言前列的官员一并拿下送往大雄宝殿殿外候命,至于案事草章…”
话到这里,汉帝着虑片刻:“传张俭来见!”
禁军府阁,府牢录事司。
张俭匆匆赶来,门庭内,蹇硕披甲持剑,立身压阵,诺大的司门里来来回回官吏数百人,可以说那股子态势直接惊住张俭。
愣神中,蹇硕觉察张俭赶到,便大步近前。
虽然蹇硕是阉人,可他生的雄壮,加之其武艺高强,操战军略掌内宫禁军多年,其气势真不是吹得。
仅仅四目相对,身为少府令的张俭便心生压迫感:“蹇硕将军,本官奉令来监察案事…”
“张大人,本将已经整出奏事百余份,奈何那些府吏无能,不足以整出草章,劳驾张大人亲力相助!”
蹇硕出声,张俭抱拳应下,随即张俭跟随来去匆匆的府吏进入录事司内屋,在那接连几十米的桌案上,一本本奏事被府吏们快速整理,只是明眼人看去就会发现,这些由几句问话而成的案事记录根本没有成效力,说是糊弄人的都不为过,但是…汉帝性情难测,所行所为皆在常理之外,这么一对比,就会发现眼前的案事完全就是铁板钉钉的罪证。
于是乎,张俭也不顾不了什么,快速接看传至面前的案事,只是张俭算是顶钢受命的官员,加之汉帝也言语京兆府京兆伊赵忱从旁相助,现在他一人来行职,心中着实不安。
忽然一本案事传到面前,张俭正要过目落笔,可当他看清那案事本的问罪官员性命后,张俭笔锋颤抖,直接呆住。
“这…这…赵范…这不是赵忱的从子么?”
自语惊声中,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从后传来,张俭心感不妙,赶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