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声中,史进正要离开,结果朱崇的屋门并未锁紧,风吹一开,史进探头看去,屋里静悄悄的。
史进看到桌上散落的金疮药,自言一句:“这可都是上好的药,朱大哥也太过浪荡荒废了!”
说着史进去收拾金疮药,可药槽泥被朱崇散落了不少,朱崇只能蹲下去捡,如此正好看到柜子下的一坨衣服。
“恩?”
史进瞧之探手翻扯,里面的夜行服露出了,可史进并未在意,这样的衣服镖局里多的很,细说缘故,乃是他们除了接彪以外,还会私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按照行规,各有一分利,谁也不问谁。
饶是史进笑笑,将衣物重新放好,拿着金疮药出门。
北城朱雀街,何府。
何进端坐堂内,对于今日早朝之事,他笑言阶下诸人。
“那黄老儿自诩清高,妄攻阉人,奈何麾下从人心分如麻,这下他的脸可丢大了!”
笑言中,尚书郑泰接声:“何大人,以本官之见,那宦官势必不会罢休,肯定以此为芥蒂,奋起反击,大人虽然不再这事之内,可陛下性情古怪,阉人们又无德无义,保不齐就会火烧隔岸,所以本官建议大人请旨监察外出,以避风祸,来个作壁上观!”
郑泰谏言中肯,何进很是认可。
“公业说的在理!”
何进应声,让后转看左侧文士,黄门侍郎荀攸:“公达,对于朝堂现状,你有何看法,可与本官说来听听!”
这荀攸乃是颍川荀氏子弟,才高八斗,名传乡里,何进以妹妹灵思皇后尊崇上位,便逐步召揽这些名士为从吏,虽然何进出身贫贱不被士族看好,可士族行事乃是手伸四臂,八向齐出,故而荀攸代为出仕,暂待何进门下,免得得罪贵人主。
此刻被何进点声,荀攸起身恭礼,淡声道:“何大人,清流士以黄琬、杨赐二人为首,此番借机钟繇府上族亲琐碎起事进谏落空,如郑大人所言,宦官必定会寻机反斗,可何大人若是在这等时刻抽身避祸上观,于某看来,大人将会错过许多良机!”
“哦?”
何进狐疑:“公达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