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田丰一行转头看来,杜畿、戏忠也看向他们,也就眼神交流瞬间,杜畿眉宇微皱,起身走来。
来到桌前,杜畿抱拳于田丰:“先生之面似有相熟之感…敢问先生贵姓名甚?”
“贵不敢当!”田丰起身应声:“某乃冀州田丰…”
“田丰?”
杜畿思量片刻,随即眼前一亮:“可是负有河北名士之风,以孝廉出仕得名茂才,后至侍御史的田丰田元皓?”
此言脱口,于田丰似春风拂面秋雷落,让他心晃不可定。
约莫一息,田丰才满面迟疑的开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哈哈哈!”
杜畿笑声:“田先生,你自然不认得我,可我认得你!我乃杜畿,京兆杜陵人氏,与你一样举孝廉入仕,可是和你直接被太尉府征辟进位侍御史的历程相比…我还差些位置,仅仅落任京兆府下置郡功曹,当初本想稳身之后去拜见你这个前辈…不成想打听之后,却得到你辞官离去的消息…”
话到这里,田丰才算明白杜畿所言的始终。
身后,戏忠听得这番话,也入座开口:“想不到田先生与某一样,都是那世道浑流中的?头种!”
沉言浑话齐出,待杜畿、戏忠全都话落,田丰才抱拳礼问:“丰不才,有劳杜兄赏识,只是不知杜兄来此?”
“先生勿忧…”
杜畿腔调微转:“傍晚时分,愚弟家奴来行例钱公事,却发生些许杂事,愚弟与志才兄好奇杂事作祟的人,特来拜见,几经打听,得知那人就在此客栈歇脚!”
也就话落,杜历走来:“大哥,那人叫做赵范,从河北来的官绅子弟,明日便将离店前往洛阳!”
“赵范?”
声出田丰怔,杜畿浑然相对:“田先生…你这是什么表情?”
“实不相瞒,此人乃丰同行官绅子弟。”
客房内,赵范躺在床上发呆:‘马上就要到洛阳了…该怎么向叔父求官?那些官家人秉性异常,单单靠着溜须拍马似乎不够…唉…是自己失算…没想到抱大腿的路竟然也是曲折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