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觉得自己呼吸都不畅了,她一直把裴岁当兄弟朋友,从未想过他是和自己性别不同的危险生物。
裴岁把小六放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将领带解下,挂在一旁。一颗一颗的纽扣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逐渐露出沟壑分明的腹肌。白衬衣褪下后是深藏不露的结实手臂,背上胸口遍布着半好的伤痕。
“你受伤了?”小六担忧地问道。
“被封婵咬的。快好了。”裴岁不在意地回道,伸手去解篆刻着家纹的皮带。
小六正襟危坐,激动地别过脸去,余光却能看见裴岁嘴角不经意的笑容。拉开拉链的声音让小六全身的毛不自觉地竖起来。
她在内心对自己咆哮着:“贱人!转过身啊!看你妹啊!有点羞耻心好吗?”
然而她的身体很老实,坚决不肯转身,仿佛撇过脸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裴岁似乎毫不在意小六的反应,伸手把裤子也褪了下来。
小六觉得她可以原地爆炸了。
“你不是裴岁!”她捂着小兔脸隐忍道。
裴岁的手僵了一瞬,小六顾着心神交战并未注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裴岁转身打开花洒,背对着小六的眼里变得晦涩不明。
小六的余光不自觉地追着裴岁的背影,内心在喜马拉雅山上狂奔。
“我的裴岁绝对不可能这么骚!”小六终于忍无可忍地嚷了出来。
裴岁失笑,转身时眼神已恢复如常,抱起小六走进淋浴中。
小六被灌了一脸一鼻子的水,清醒了不少,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出去。哪有这么洗兔子的?呛死她了。
直到裴岁转过身挡住了水,小六才得以解脱,两爪并用抹干自己的脸,突然一脚踩到了什么,秒懂的她连忙抬脚往上爬,总算是老实了。
小六觉得心跳得比被断界蚂蚁追杀时还快,心想男人真是这个世上最危险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