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月了,这几日陆陆续续竟然传出了几十桩“喜讯”,不管日后是不是生的儿子,这生育的频次,简直是百年以来山南越氏从未有过的高-潮。
《金X梅》加中山靖王,促生育效果这么好,也真是让程尘意想不到,究竟是1 1的效果远远大于了2,还是观音姐姐的杨枝甘露起了意料之外的化学反应,这就有待日后的试验了。
“越宗主怎么样?”心痒痒好久,程尘还是忍不住“关怀”他那不孕不育这些年的便宜大伯,咳,绝对不是为了八卦。
越庚寅露出了一个颇为微妙的笑意,低头致谢:“多谢大师关怀,宗主他,呃,也有好消息,还不止一个……”
“几个?”程尘惊愕地问。
“……五个。”越庚寅的嘴角也有些情不自禁地抽抽。
“越宗主他老人家,真是,真是……”太拼了!程尘双眼发直,他知道这位便宜大伯一向以家族利益为先,好像连老婆都没有,可是拼到这种程度,真是让人“肃然起敬”。
越庚寅无奈地横一眼宗主的大侄子兼镇国大师,沉吟了下,还是说了一句:“虽则我越氏近日添丁大喜,但是,族老们似乎对中元节的行事,有些……不满。”
程尘望向他,这位寡言的越氏武从俯首为礼,不再多言。
“多谢告之。”程尘点点头,对越庚寅的示好心领。
越庚寅点点头,闪了。
越氏族老?呵!就是当年说他是“鬼种”,要让程柔把他打掉的那些族老?
不满,究竟是对中元节种下越氏之种不满;还是对他这个“鬼种”竟然逆袭,不再乖乖去囚阴祭祀不满;或者说,对主脉眼见昌盛兴旺,不再有权力旁落之虞而不满呢?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程尘都不打算惯着这些自以为操人生死如棋子的“族老”们。
忙忙碌碌地准备着北行的行李,大棉袄子、皮裤子、长款羽绒服、冲锋衣……能想到的通通带上。
问了越庚未才知道,所谓的越氏中秋大祭根本不是在京都举办,而是在京都会合越氏男丁后,举族北上,在华国极东极北的白山黑水处,在山阴越古宗旧地行祭祀大典。
这次大典,除了程尘归宗辨血,重中之重,自然就是囚阴献祭。
越氏不可能也不敢将一位镇国级的文师献祭饕餮,剩下的人选,只有越岩的儿子——越泉。
很奇妙地,这一次越岩参加抚灵会之后,并没有任何“喜讯”传出。
程尘听到这些消息,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虽有怅然,但也不至于圣母到以身代之。他所要做的,就是搞定那个所谓的祖灵,消除“逆血”的隐患,冷眼旁观。
越氏兴于祭祀,也被祭祀所缚,困于祭祀所换取的一切。不是自他而始,也不会就此而终。只要越氏一天舍不得这些用族人灵性祭祀,换回的血淋淋的利益,就一天也不可能挣脱越氏既定的悲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