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十五的日子,耿氏带着弘昼一起出门。
路上遇见了钮祜禄氏,她看着弘昼神采飞扬的时而小跑,“五阿哥现在能走这么远了?”
“闲着也是闲着,平时东跑西跳的能走一些了。”
耿氏说的很平淡,一来她性子这样,二来弘昼确实没让她忧心过,三来这是表现儿子的时候,自然要越自然越好。
果然,钮祜禄氏看着弘历,嘴上开始抱怨了,“五阿哥真乖,哪像元寿,昨晚睡前还哭了……”
别人家说孩子,那是暗贬实褒。可钮祜禄氏没那个心思,她是真的嫌弃。
怀着的时候就不说了,生下来更是没完没了的折磨。哭笑说来就来,偏偏有时候哄都哄不了。她不管又不行,不然显得自己不慈虐待,说不准就让王爷厌恶。
钮祜禄氏是真的身心疲倦,说起自家儿子那是一点都不嘴软。
弘昼听着都觉得弘历有点可怜,可谁让钮祜禄氏怀他的时候才十六岁,至今也不过十八岁的未成熟姑娘。
想要真正明白母亲这两个字,她还差得远呢!
弘昼想着,伸手拉着耿氏的袍角。
耿氏有察觉的低头看他,摸了摸他的帽子。
本来是想牵手,可惜弘昼个子太矮了,牵着不方便。
一路四人领着奴才热热闹闹的过去,因为是十五,人都齐了。
乌拉那拉氏照常说些表面关心话,又提了几日后康熙爷的生辰。
虽然说每年就一回,康熙爷也不打算大办,但是底下的要懂事上进不是?
京城里那些宝斋罕见的都被买了,还有突出新意去琉璃厂等,就为了能讨一时吉利。最好能哄得康熙爷高兴,随口赞赏一句也有可能带来无穷富贵。
即便如此,府里能去的女人只有嫡福晋和侧福晋三人。
说到这个的时候,弘昼发现新入门的年氏眼睛亮了起来,她身形转向乌拉那拉氏似乎想要说什么,又蓦地隐忍装着乖巧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拿了一块边上摆着的点心。
每次来请安的时候,万康阁都会摆上点心。就如钮钴禄氏请耿氏过去时一样,不论好坏摆一下是基本礼仪。但这仅仅是礼仪,真正去吃的很少。
弘昼有些好奇,眼睛望天望地再望过去,发现动作很秀气的年氏手上已经空了。出门前妆扮的口脂仍旧是红艳艳的,唯有两颊在鼓动着而后喉咙滚动一下。
咽下去了。
年氏神情有些意外,嘴唇微抿喝了口茶,手落回去的时候又自然的拿了一块点心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