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长生殿中,匕首之中几度被他的真元充斥,想要搏杀了薛律。
可理智死死地拉住了他。
先不说以他对薛律的了解,自己这位父皇定有后手;
就是自己真能成功杀死薛律,对自己也有百害而无一利。
无权无势的自己若是再背上一个弑君弑父的罪名,岂不是白白便宜自己那几个心狠手辣的哥哥。
于是,他走到御座前的台阶下,缓缓跪下,将匕首高高举起。
薛律蓦地爆发出一阵大笑,起身接过匕首,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有恨?”
裴镇低着头,“无。”
“不敢还是没有?”薛律似乎没有罢休的意思。
满腔悲愤最终化作了一个屈辱的词,“没有。”
薛律再次大笑起来,这笑声仿佛是在嘲讽薛征,嘲讽他看好的人,如今是个什么样的窝囊德行,嘲讽他倾尽全力维护的人,在他死后是如何将他遗忘的。
房门之后,裴镇蜷缩成一团,无声抽泣着,颤抖着。
忍辱负重,何其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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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中,薛律把玩着那把匕首,将它朝后一扔,“看看这上面可曾有真元注入。”
影壁之后,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嗓音,“并无。”
薛律听到这个略微有些诧异的答案,瞬间皱眉,沉『吟』半晌之后,下令将那封本已经写好的诏书中封地的面积减少了一半,就藩护卫团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草原的日头很烈,夜『色』也来得很早。
四皇子在宫门前懦弱而屈辱的表现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很快传遍了长生城的各个角落,并且演变了成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有扼腕叹息的,有破口大骂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人们从不同的立场发出不同的反应。
这些绘声绘『色』的讨论还没有停歇,一队宣旨太监骑马出了宫城,直奔四皇子府邸而去。
许多关注着皇城动向的人闻风而动。
今夜注定无眠。l0ns3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