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摇头道:“那也要她能活得下来啊。”
崔炎有些不耐烦地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怎么这么蠢呢!”
“我们一切谋算的出发点是什么?”
“家族基业长存。”崔赐毫不犹豫,然后他便霍然开朗。
如此看来,不论雾隐谷中结局如何,崔家都将立于不败之地,都有大喜临门。
崔炎却殊无喜『色』,只淡淡道:“为什么有人会一直胜利,因为他从不赌博。”
“狡兔犹有三窟,要当好家主,孤注一掷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如今的崔家身上。”
崔赐心服口服地躬身受教。
崔炎道:“既然你问了这个,我就多给你讲点内幕,让你长长见识。”
“父亲请讲。”
“陆家那位明珠和云落的事,你知道了吧?”
“当然。”像崔家这种家族,想知道的事情,很少有知道不了的。
“陆家那个老东西也在跟我做一样的事,你信不信,只要此番云落不死,他会死皮赖脸地把他的宝贝孙女送上门去。”
经过了刚才的点拨,崔赐瞬间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他不禁为父辈们的老谋深算大感佩服,无怪乎如今镇江陆家和清河崔家是毫无疑问地占据六族前二,无人可以撼动。
“那你现在可以想想,为什么当初我和他会力排众议,不约而同地将族中最优秀的女子送去西岭剑宗?”
崔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只剩崔赐还在原地发楞。
独自走在山道上,崔炎的背影似乎变得有些佝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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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上,枯槁男子停笔,似乎也想起了自己族中的那些烂事,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