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散开,骄阳如火,余芝却觉得有些微寒。
云落有他的朋友,回了家,有人照顾。
而你,却只有我一个,不过让我稍稍有些开心的是,我也只有你一个。
但未来呢?
云落从床榻上睁开眼睛,床边或站或立地有好些人。
当然,那身白衣也在,而且正坐在床边,一脸关切。
云落先是朝她一笑,第一句话却在说别的事,“余芝和时圣有消息吗?”
曹夜来站在最远处,双手环抱在胸前,斜倚着门框,闻言道:“余芝从河中出来,抱着时圣的尸体正在朝城外走去。”
虽然在桥上便已经知晓时圣多半活不成了,可骤然听见他的死讯,一丝怅然还是难以抑制地爬上心头。
他记起时圣最后的遗言,望着曹夜来,“曹大哥,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曹夜来斜眼看了他一眼,“护送她一程?”
云落点点头。
曹夜来甩了甩手,“如果你希望十天之后是陆姑娘抱着你的尸体,我倒没什么意见。”
云落沉默了。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我去吧。”
云落愕然抬头,看着出言相助的霍北真。
霍北真笑了笑,“之前在陆家别院那些天,闲得发慌,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如此,便有劳霍师兄了。”
云落挣扎着坐起致谢,被陆琦连忙按下。
霍北真挥挥手,“走了。”
云落这才稍微轻松一点躺下。
曹夜来跟在霍北真身后出了门,裴镇刚想上前问两句,被崔雉在腰间一拧,拉着出去了。
符天启也被孙大运扯着出了门。
孙大运将一头雾水的符天启按在院中凳子上,佯装埋怨道:“小伙子没点眼力见儿啊!”
符天启更是茫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