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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纹看着窗外飞速划过的风景，思纹又开始发散。
早上的事情他吓了一跳，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仔细想来，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知道男人惊人的反应是从何而起。
男人一向成熟冷静，很少有失态的时候，而且以往他生气，都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没有好好爱护自己——难道，这次也……？
正在顾思纹思索间，他身后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对不起。”
“刚才吓到你了吧？”
顾思纹心中一惊，身体僵住。
他没有回头看去，只是低低应了一句：
“嗯。”
——早上自己被制得死死的景象还在脑子里回放，顾思纹觉得有些丢脸，不想转回头去。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抱歉:“……这件事怪我。”
顾思纹耳朵动了动。
“昨天晚上做了噩梦，早上起来还一直回想着梦里的事情，冷不丁被人一碰，所以反应大了些。”
“抱歉，让你受惊了。”
顾思纹恍然大悟，接着他想到了什么，小声的问：
“……是因为昨天的雷声吗？”
“……嗯。”
这下顾思纹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丢了面子的事情了，男人简单的话语听得他心中的愧疚感直线上升，心中有些责怪自己——明明薛成道之前就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自己却还没有意识到——
那眼下的青痕不就说明了一切么？
顾思纹转过身来，眉眼中染上心疼：
“……是我没有顾忌到你的心情。”
他看见对方垂下了眼睛，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中的神色，薄唇紧紧抿起，看起来有些发白——
这下顾思纹的心中更愧疚了——他是第一次看见一向成熟的男人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以前他们并不住在一起，因此薛成道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强大顾思纹是以为他真的无坚不摧，但没想到接触下来以后，原来这个冷硬的男人也有柔软的一面。
一向都是被薛成道照顾的他忽然有了一种鲜明的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