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他勉强摆起手势,准备学那老生,只随意唱几句,又听戚善在旁边脆生笑:“唱那旦角!唱那旦角!”
竟是准备让他反串了。
“你这个没心肝的阿善!”
魏澹气得瞪戚善,但是还没把戚善吓倒,自己就先忍不住笑了场。他叹了口气,真心诚意:“真是前世的祖宗,折磨我来了。”
在戚善和杨瑞英的笑声中,他咬牙,还是闭目,回忆起台上那花旦刚才的动作,别别扭扭地唱了两句。
好好一个八尺男儿,真是难为他还是做出这番姿态了。幸好屋中不过杨瑞英和戚善两人,魏澹想到自己刚才提议只在屋里唱,不由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之后几局下来,杨瑞英就开始和魏澹两人先后唱戏给戚善听了。
待戚善再一次打开骰盅,杨瑞英看着桌上一个五一个六,真是奇了怪了:“若不是我细细检查过,我会以为阿善是对着两个骰子动了手脚。”
这一下午,戚善开出的骰子不是五就是六,简直是幸运到家了。
这局的输家是杨瑞英。
等到他唱罢,戚善看了看窗外已经有些昏暗的天色,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天色不早,今天就到这吧,我祖父今晚还要与我吃饭,我可不能晚到。”
杨瑞英不满:“你倒是好,来这边吃了一下午茶,看我和二皇子唱了那么久的戏,眼下又要这么走了。”
他起身堵在门口,坏笑:“除非你也给我们唱一段,我才放你走。”
戚善皱眉:“你输不起。”
杨瑞英回:“激将法对我没用。”
魏澹在旁边又是纠结又是期待。
他不想看戚善被杨瑞英欺负,可心中又确实很想看戚善唱戏的模样,一时心中不知到底是要助纣为虐还是帮戚善一把,楞在原地。
“瑞英真是赖皮鬼。”
戚善对杨瑞英做了个鬼脸,眼见他果真打定主意要看自己出糗,她哼笑:“我大人有大量,看你出行西北在即,这一段算是送你的饯别礼了。”
台上青衣正在唱,戚善看了两眼,顿时心中有数。
“想当年我也曾撒娇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