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莫夝欢是和宗仲南视频时听到敲门声的。
她洗了澡, 湿漉漉的卷发垂着,在白色浴袍后背留下一串湿痕。
棉拖鞋包裹住圆润的脚趾, 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又有点小勾人。
霍斯承站在门外, 微眯了眯眸, 声音听不出波澜:
“刚才在跟谁聊天?”
岛上的酒店隔层采用的是木质结构, 隔音效果没有国内酒店好。
走在走廊上, 依稀能听到房间内的笑闹。
——深更半夜的笑闹。
霍斯承感觉有血液直冲头顶,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些联想。却又觉得荒唐。
有隐约怒意弥散在胸腔。
但他一贯善于伪装, 站在门外, 一句话问地平静到,像只是闲话家常。
这个认知马上让莫夝欢怒了。
她跟他分手, 难过地像是天塌下来一样——
不想见人,不敢见他, 更怕见他哥们儿,甚至每次回酒店, 看到恒信一帮人, 都觉得自己像一个他人眼中的笑柄。
他呢?就是深更半夜敲门来跟她闲话家常?真是完全没受一点影响。
不在乎, 只有不在乎才能这样!
莫夝欢眼睛潮了一点, 她挪开视线,手扶在门边, 做出了一个关门的手势:
“我要睡了, 你请便。”
话没说完, 作势要把门关上。
霍斯承脸上顿时落了层霜, 他轻抬手臂,眼疾手快挡住欲要关上的房门。
僵持间,唇边突然勾出个笑,笑意冰凉,不达眼底,带了点若有似无的嘲讽:
“就这么着急?一句话都不肯跟我多讲?”
莫夝欢为他的无耻佩服地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