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安吉尔精致的面孔不会被头发遮盖。今夜的摇滚天使一身红白搭配的夹克长裤,高调又美丽,一如往昔。
而且……
[他耳朵上戴的是什么?耳机?]
[是特制的耳塞,我也有个这东西,是保护听力的……安吉尔还是耳朵出问题吧。]
[戴上耳塞不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至于,现场音响声音这么大,听还是能听见的,就是会大大削减外界传进鼓膜的分贝。天,他是状态还没恢复还是怎么,这样不会影响现场发挥吗?]
[这很简单,要么是他被逼的没办法不得不出来赚钱了,要么就是安吉尔对自己很自信。]
这句话落地,一时间聊天界面的黑子难得沉默了瞬间。
而在他们想出其他的杠点嘲笑乐队的时候,现场已经传来了极其陌生的乐器音色。
观众们这才注意到安吉尔怀里抱着一把不怎么熟悉的乐器。
待到欢呼和尖叫销声匿迹,安吉尔才抬起头。站在舞台上的天使一咧嘴角:“两年不见,你们好啊。”
他的话语落地,又是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不管是身处现场、还是蹲在家里看直播的观众,都以为安吉尔会说什么煽情的话语来总结一下两年来的路程,但是没有,摇滚天使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重新低下头,再次拨动手中民族乐器的琴弦。
悠扬凛冽、却也饱含柔情蜜意的旋律在整个体育场的上空回荡,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一段陌生乐器的SOLO属于安吉尔·萨特一人,不同于初拿起多姆拉的生涩,如今的安吉尔已经能够随心所欲的驾驭手中来自异国他乡的宝藏。他甚至还小小地炫了一把两年来练出来的专业技术——如果有哈萨克斯坦的人民艺术家听到安吉尔的演奏,会惊讶于这名摇滚主唱技术竟然一顶一的优秀。
短暂的solo过后,安吉尔再次开口:“这首《她》送给我最爱的姑娘朱丽·扬。”
[靠!!演唱会都不忘倒贴啊!]
[安吉尔到底行不行了,恶,我真的不想再看他是怎么丢男人的脸了。]
[我看你们的天使是真的不知道尊严一词怎么写哦。]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再不开始我要关网页啦!]
而站在舞台上的安吉尔就像是早早预知到人们心中所想般扬起无所谓的笑容,他甚至用蓝眼瞥了一眼镜头,继续说道:“送给在我成年之前就去世的外婆,也送给伊桑的妻子拉娜,还有许许多多我身边,你身边的女士们。”
伴随着他的话语结束,多姆拉的演奏重新启动,而这一次,灯光再次闪烁起来,将站在后方的吉他手、贝斯手和架子鼓以同样的方式“定格”在舞台上。乐手的身影和他们手中乐器的声音同样加入了安吉尔·萨特的演奏,颇具东亚风格的民族音乐中增添了激烈且华丽的现代元素。
电吉他感情热烈,架子鼓落点紧凑,贝斯的节奏如影随形。在长长的前奏持续当中,直播间的聊天频道仍然飘着诸如“现在摇滚乐队也蹭热点了吗”、“他一个因为作风恶劣被前妻踹了的家伙反倒是女权起来了”之类的话。
然而所有的所有,在安吉尔开口的顷刻戛然而止。
即使是心存找茬的直播观众,预先已经想好了例如安吉尔唱功退步、新曲目灵气全失等等攻击话语的黑子们,在听到安吉尔唱出第一段歌曲时,也丧失了挑刺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