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虽然没注意到脚步声,却还是跟着他缩到床底下。
床底下并不狭窄,高度和宽度都足够两个人坐着,只是有点脏,他们钻进去的时候动静太大,扬起不少灰尘。
郁谨钻进去的时候,就皱起眉,咳嗽几声,手在空气里挥了挥。
丁鹤勾着他的肩,把他的脸掰向自己,轻轻吻上去。
嘴唇上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不断加深,像是柔滑的奶油融化在唇齿间。
郁谨惊了一下,没有立刻推开他。
蛋糕外层的奶油逐渐化开,到了后面,剩下的就是单调乏味的蛋糕胚,磨得嘴唇有些生疼。
他尝试着咬下去,细细啃噬,解决有些噎人的蛋糕胚。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哒、哒、哒。
仍旧徘徊在耳畔。
“嘘,别出声。”
丁鹤双手捂住他的耳朵,间或漏出几句笑声。
高跟鞋的声音小了,他的脑内突然充斥着嘈杂的嗡鸣,只有那几声笑格外清楚。
仿佛有什么东西准备破土发芽。
那个女人并没有走,高跟鞋和一截雪白的小腿出现在病床边。
她就在他们旁边走来走去。
丁鹤依旧含着他的唇,和他四目相对,一只手绕到他脑后,防止他的头撞到墙壁。
等到穿高跟鞋的女人最终离去,丁鹤终于放开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把他拉出床底下:“她走了,我们暂时安全了。”
他若无其事地帮郁谨拍拍衣服上的灰,抽出一张干净的纸巾,把他眼角的泪水擦掉:“没事,都过去了,不用害怕了。”
他脸上仍旧挂着温和无害的笑容,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郁谨活动了一下发麻的手脚,甩开他的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把他推到病床上,一拳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