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老人家最后还发了善心,禁不住老师和家长的求和,让那几个调皮鬼休学一周后又继续回来,秉着既往不咎的态度,这件事他临终前也洋洋得意,似乎觉得这是他那么多坏事中,最有善心的一件。
多少有些遗传的因素,在哄人这方面,徐南终的做法和徐老爷一样,很没水平。
连求婚都不知道该怎么求。
正式求婚的话,贺其琛也没搞过,如果真要正式地单膝下跪举戒求婚的话,他怕他们夫妻两会笑场。
“你要不跟那几个商量商量?他们懂的多。”贺其琛建议。
他们的狐朋狗友这方面蛮在行的。
有一个海王一年要求五六次婚,每次求婚对象都不同,每次还能玩出花样来。
和朋友几番商量后,徐南终最终放弃大众化的求婚,只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和秋棠正式地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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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这天,猫咖发生巨大的变故。
毫无预兆的,一架亮白色的三角琴被几名蓝衣工人放到咖啡馆里。
因为事先没有任何的准备,秋棠都不知道把琴放在哪里,用混乱的大脑指挥工人,最终把猫爬架扒拉开,将三角琴给塞进去。
三角琴外面的保护布还没掀开,光从琴腿就看出材质的金贵和华丽。
是她买不起的琴。
“这是……?”秋棠懵懵地问向工人,“谁送的?”
工人只是得到上方命令负责送货的,对于她的问题一概不了解,并不知道是谁送的琴,只告诉她,调音和琴身的保养这些琐事以后会有老师过来负责。
一家普普通通的猫咖因为这架钢琴突然高大上起来。
看着这架赶得上店铺租金和装潢的钢琴,秋棠头疼地摁着眉心,她已经猜到是谁送的,不知道徐南终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她都没决定要买。
放学后的秋絮看见屋子里突然多了架钢琴之后,意外又激动,小心翼翼绕着琴身走几圈,小爪子偷偷掀开保护布查看里面的情况。
女儿好奇又害怕的样子让秋棠失笑,走过去,“怎么?不喜欢吗?”
“这琴是谁的?”秋絮问得很小心,“老师说钢琴特别地贵,谁要是弄坏的话得卖房子才能赔得起。”
所以,她刚刚才小心翼翼的吧。
不知怎么,秋棠被这句话弄得突然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