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秋絮来说,这很心酸。
对当爹的来说,未尝不是。
似乎察觉到男人长时间沉默中积攒的自责和沉郁,秋棠漫不经心搭一句:“我和她已经习惯没有你的生活,现在对我们来说,你不是可有可无,你是压根就不需要存在。”
现在的秋棠不用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担心以后孩子没有爸爸该怎样的生活。
秋絮也过了每天会问“为什么其他小朋友有爸爸但是我没有”的年纪。
徐南终的出现,对她们来说没有太大的作用。
“我知道。”徐南终迟疑道。
秋棠:“所以,你还是考虑尽快放手吧。”
徐南终:“不考虑。”
光是考虑要不要放手就发了疯地想她,要是真的放手,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已经做好胡搅蛮缠,接受报应的准备。
校门口的学生差不多都进去了。
秋棠走的时候没准备坐他的车回去,想着去路边等公交车时,徐南终已经无声无息地将她拦住了。
他要送她。
眼前这小女人,个头不高,眉眼清秀,声调柔和,可伤起人心来可真是半点都不带心慈手软的,一针又一针地往人心肺中间伸出扎。
徐南终面容稍作内敛,只留唇际几分余笑,“坐个车都想让我愧疚,妍妍,世上找不到比你对我更残忍的人了。”
一顿,笑意加深:“可我还是想要你。”
当着秋棠跟前的臂膀力道大,她推不开,视线不知不觉顺着落在他的手背上,几道狰狞的疤痕在日光下尤为明显。
他和贺其琛以前挺混的,身上带伤很正常,但和她在一起后老实很多,除了旧伤没见新伤,不知道手上的疤痕是怎么搞的,虽然年岁已久但还可以看出当初那是几道很深的口子。
错开视线,秋棠看看地面看看周围,就是没看他,以平常的口吻问:“你就这么想复合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