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出忙音。
骆北延只想穿过电波,把她挂电话的手掐断了。
他一直等到凌晨,余窈终于回来了。
她穿一双黑色绑带高跟鞋,上面是宽松的卫衣,刚刚遮住臀,下面跟什么都没穿似的。
“画呢?”骆北延冷冷地问她。
余窈解绑带的手一顿:“没画完,你一直打电话催。”
要不是他出声,余窈都没看见他坐在客厅沙发上。
这灯也不开的。
“你这周在哪里住的?”
“外面……”
“再说‘外面’我就把你嘴巴缝起来。”骆北延拍桌站起来,“到底上哪儿住的?”
“画室。”余窈老实说,“之前不是退了个住宿班吗?我又报上了。”
骆北延用力揉着眉心,怎么揉都缓解不了这一团乱麻的烦闷。刚才电话里有几个惹人嫌的男声,其中说不定就有A校学长。
“算了,你回来住。”他断然道,“我去把住宿班退了。”
“好……”余窈表情垮下去。
她表面上真的听话不少。
但骆北延发现,她能感觉到他说话的认真程度,并且会根据这个,判断要不要听从。所以每次跟她说话,她都有办法卡在一个最能让他生气的点上。
“课表也给我一份。”骆北延命令道。
“好。”
“还有,所有老师的联系方式。”
“……好吧。”
余窈静了静又忍不住说:“周末是最后两天了,画室安排了郊外采风,我还是去一下吧。”
“我带你去。”骆北延毫不留情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