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宸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振动不停。
一次又一次。
狄薇瞟了一眼屏幕，是顾珏的。
她往浴室看了眼，浴室里洒花还在继续，都半个小时过去。
周知宸还没洗完。
狄薇拿起周知宸的手机按了静音。
不时，她的手机微信进来，是魏娴：【薇薇，宸少跟你在一起吗？】
狄薇：【嗯。】
魏娴：【你让他给顾珏回个电话，刚刚顾珏来电话说，宸少一直没接电话。】
狄薇抬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她想了想还是起身去瞧浴室门。
在她敲门的那一瞬，她听到金属散落在地板上的清脆声音。
接着没一会，浴室里面传来周知宸的低沉略微凌乱的嗓音，“怎么了？”
狄薇清冷的开口，“顾少让你给他回电话。”
“嗯，我一会儿出来回他。”周知宸沉沉的声音从里面发出，“他如果再来电话吵你，你直接关机，密码是你出生年后两位加生日。”
“好。”狄薇回。
他的嗓音很不对劲，似乎在极力痛忍。
狄薇应答后并没离开，而是站在一旁。
不时，浴室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拆塑料袋和金属的声音。
狄薇抬手拧浴室门的门把手，浴室门并没锁一下被打开，一股子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是消毒水和血.腥.味的融合产生的味道。
周知宸坐在矮凳上冲他腿上到消毒水，他的右腿小肚子上有一条狰狞的刀口淌着血，垃圾桶有条染满鲜血的领带，想必是之前系在腿上用的，他扔在一旁的裤子和户外军靴被洒花溅了水，鲜红。
周知宸显然没料到狄薇会直接开门进来，眉头紧锁的同时慌忙扯了架子上的睡袍套在身上，背过身系浴袍带子。
狄薇此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还在淌血的小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