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委屈。QAQ
“能不能快点?”卢父不耐地催他。
卢有福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期期艾艾的撒娇:“大哥,你看,我手都破了。”
“破点皮怎么了?咱车队谁身上没带点伤?你哥我在地震中的伤还没好呢,你不会指着我给你砍吧?”卢父没好气道。
卢有福不说话了,吭哧吭哧的砍了几颗卢父指定的树枝,将枝条收好抱回来。
因为天黑了,看不清路,路上还摔了一跤,差点没委屈哭了。
之后又在卢父的威逼下,把席子给编了,等全部弄好,卢有福那双白嫩的手上,已经被枝条割出好几道口子,还有水泡。
后面的事肯定不能他来干了,卢松主动接过了给骡车四周固定树干的活,卢有福见大儿子来了,就乐颠颠的抱着被子去睡了。
看着卢有福一把年纪,还心大的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卢父也是心累。
都是原身惯得。
卢有福家蝗虫多,一直到亥时初,卢有福家的蚂蚱才蒸完去睡了,卢父家开始煮。
煮蚂蚱这活交给了卢大嫂,卢父和卢母继续剁馅儿。
第一批煮蚂蚱的人家都去睡了,在一阵阵剁蚂蚱和煮蚂蚱的吵杂声中,他们半点没觉得吵闹,累了一天,他们头挨着被子就睡着了,一个个呼噜声震天。
倒是另外几个车队,被他们吵得有些难眠,有些嫌恶地咕哝道:“一些虫子有什么好弄的,都穷疯了吗?吃虫子?”
“快别说了。”说话的人被长辈拍了一下,“蝗虫过境,怕是整个秦州全都遭灾,不吃蝗虫难道让他们饿死不成?”
被说的人脸色有些发白,他从未经历过苦难,无法想象百姓全都没饭吃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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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叔,你们还在剁馅儿啊,这得剁多少啊?”
卢父笑着道:“不是说了嘛?我再做点蚂蚱酱。”
卢父的骡车上还放着几个小口大肚的陶罐,本来都是放着米、面、猪油的,卢桢空间里也有好几个,不过那是透明的玻璃罐,用来装家酿的米酒和杨梅酒的,卢父每年都要酿那大玻璃罐装的,好几罐米酒和杨梅酒。
这样的陶罐几乎家家户户的骡车上都带了,有的装米油,有的装咸菜豆酱,有的装铜钱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