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桌面挡住两个人,但凡这会有谁站起身往那边看一眼,都可以看到拥在一起的两人缠,绵得有多深。
天花板水晶吊灯光线透亮,似乎整个房间里就没有照不到的地方。
自然也将桌面后面正在进行的事给照得清清楚楚。
色慾出现,房间里的温度明显不再快速上升,缓和了下来。
空气里的氧气也在通风装置的开启之下慢慢回到房间。
在分了那么点神之后,一瞬间殷爻整个心神又被面前和他零距离接触的贺采爵给拉了回去。
桌子另一面隐约传来人的声音。
殷爻知道氧气回来,有人在慢慢转醒。
不能出声,殷爻眨眨眼睛,一滴热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那滴泪水没能滚落下去,在滑过殷爻一片绯色的脸颊时,被靠上来的贺采爵舌尖一勾给勾走了。
随后殷爻的嘴唇被抵开,他尝到了一点自己眼泪的味道,有那么一点咸。
眼前屋里的墙壁似乎在摇晃,只是具体是不是,殷爻戏心中清楚。
包括感知到的地面的晃荡,也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
怕不小心露出声音来,殷爻低头咬紧男人肩膀上的衣服。
殷爻没坐过过山车,但在这个地下负十八楼的房间里,他真切体会到了一把不只是身体,包括灵魂都连续不间断坐过山车惊险刺激感。
车子一路疾驰到弯道得最顶峰,甚至没有给殷爻任何缓和适应的时间,轰一声炸响,整辆汽车俯冲下去。
过□□猛,殷爻感到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尖叫声瞬间涌上喉咙,但即将要喊出来的时候,为了控制住,殷爻牙关紧紧合着。
随处可见的弯道,几乎没有一条顺直的道路。
跌跌撞撞,颠不定。
殷爻头晕目眩,到后面攀升到顶峰再次俯冲时,自己到底有没有没控制住喊出声来,殷爻已经没有印象。
当山道走完,回到平地上时,殷爻嗓子干涩嘶哑,出口的只有呼吸声。
衣服从旁边地面回到了自己身上,但并不是殷爻自己穿上的,而是同他一起坐了过山车的贺采爵给他温柔套上的。
男人脸色依旧肃穆无波,那双原本冰冷的眼瞳,经过先前的半个多小时,这时已弥漫有清晰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