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金陵的时间还得往后压几天,他要先留在北平把自己的感冒和咳嗽治好。
没过两天,谢世玉所在的谢家,带着不少古董和行李,成功从上海抵达北平。
谢家的家底很好,老家原是北平的,谢世玉的父亲后来去上海做生意,但在北平的宅子还留着。
谢世玉早就着人收拾起老宅,如今他和母亲,还有父亲的两个姨娘到了北平完全不乱,让佣人把行李搬上车,他们也坐着车回到老宅。
在家休整两天,谢世玉和家人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出门闲逛。
很快,他就到了一家书店。
这个点书店里没什么人,谢世玉往里多走几步,视野开阔了才发现在书店最里面,有个穿着长衫头戴礼帽的年轻男人坐在小板凳上,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在翻看。
似乎是察觉到身边有动静,他合上书看了谢世玉一眼。
谢世玉目光一瞟,发现他手里的书是《梦溪笔谈》,就知道自己应该没找错人。
他往里走了两步,寻找着书架上的书籍,很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山海经》。
“请问书店哪里还有凳子?”抽出书后,谢世玉礼貌问道。
柳余生瞥他一眼,“在拐角。不对,是左边。”
他现在面色红润,根本不像在报社时那样满脸病容。
谢世玉蹙眉,似乎是觉得有些麻烦,又不想在书店里看书了,“那算了,我直接把这本书买下来就好。”
转身往书店外面走,把手上这本《山海经》付完钱就离开书店。
他出了书店后,慢悠悠走着,偶尔还在周围的小摊子上逗留。
没几分钟,柳余生也从书店里出来,左右张望一眼,就发现了谢世玉的踪迹。
他从容走到卖煎饼的小摊子前,“老板,来一份煎饼。”
“好嘞,您稍等。”老板声音响亮。
很快,柳余生拿着煎饼,边走边吃,跟在谢世玉身后。
不久,两人先后走进一处极隐蔽的小巷子里。
确定周围没有人,谢世玉才缓缓转过身,笑道:“夫子同志,你好。”
柳余生脱下帽子致意,“夜鹰同志,你好。”
两个互不认识的人顺利接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