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前面也有人叫了起来。
队伍突然出现了骚动。
很快,管家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抱歉,吓着各位了,可能是老鼠,你们知道的,这些烦人的小东西总喜欢躲在花圃里,不过大家放心,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他的声音刚落,又一声惨叫如惊雷一般突然炸开。
声音是从队伍后面传来的。
队伍瞬间停了下来。
“别点灯!”管家大声道。
不过他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便已经亮起了灯。
接着便是一声惊恐的低呼。
青鸠转身眯着眼睛看向光源处,三人小队带头的那一个被身后的人搀扶着,满脸鲜血。
“这是什么鬼地方……”打灯的男人手电筒往上举着,见鬼一样看着上方。
在他们的头顶,一根粗壮的枝丫横在通道上面,像悬在断头台上的刀,将本来可以容一个成年男人通过的通道切掉了三分之一。
枝丫上凸起的尖刺正往下滴着血。
很显然,刚才那男人便是撞在在了这根枝丫上。
“谁有药?有没有药?有人受伤了!”
扶着人的男人在惊惧过后回过神来,朝前大吼。
“真是麻烦。”前头传来叫骂声,是那个光头:“自己进来不带东西,一天到晚就指着捋羊毛。”
又过了一会儿,从前往后递过来一瓶伤药。青鸠接过药的时候看了下名字,是普通的外用消毒抗菌的药水。
药没问题,她将瓶子往后递了过去。
伤者脸上的伤口很快被处理好,将鲜血用药水冲刷过后,眉骨处的伤口便显露了出来,幸好这人个子矮,要是再高一点,这两枚尖刺戳中的可能就是眼睛了。
青鸠将视线往前移了一点,看着站在石大锤身后的时郁。
对方缩着肩膀,眼神又惊又惧,一副死里逃生的后怕模样。
她刚才提醒时声音并未刻意压低,身后的人不可能没听见,一米八几的大高个都能顺利进来,矮时郁大半个脑袋的男人又怎么会直挺挺的撞在那上面去?
青鸠有些疑惑。
短暂的停滞后,队伍很快又往前挪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