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窗户都关着,太阳照不进来,光线有些暗。
许九如从床上坐起来,唤她“维尔,你过来。”
江维尔走到床边。
许九如卧病在床好些天了,身上病气重,眼窝凹陷得很深“你今天怎么了”
“没怎么。”她回答得轻描淡写。
许九如拉她到身边“为什么突然提起你哥哥姐姐”她没什么力气,说话轻声细语,“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江维尔不说话。
许九如以为她情绪不对是因为肖麟书的事,叹着气说“怨就怨吧,总比怨你自个儿好,咳咳咳。”
她捂着嘴咳嗽,肺里难受,直不起腰,佝偻着后背。
“怎么还咳得这么厉害”江维尔眼睛发酸,低着头,坐在床边给她顺气。
“老了,身体不行了。”
是老了,她都七十多了。
“吃『药』了吗”
许九如说吃了“世瑜说我是忧思过度,『药』也不顶用。”
忧思过度
忧着怎么搞陆家、思着怎么整江织吗
“织哥儿他,”话说到一半,江维尔又收了声。
许九如追问“他怎么了”
心里的天平在不断地摇摆,孰是孰非、孰亲孰疏,都搅成了一团,她眼里有片刻挣扎,默不作声了很久,说“没什么。”
桂氏在门口问,『药』温好了,要不要端进来。
江维尔起身,先出去了。
许九如吩咐桂氏把『药』端进来,转而又问江川“织哥儿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