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到动脉,也没伤到神经,就是皮肉小伤。
瞧把某人急的
季非凡给江织翻了个白眼:“先用这个清洗伤口,然后『药』粉,最后是『药』膏。这个是内服,一天三次。”把『药』往那边一推,他取下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又打了个哈欠,“自己弄,我去睡觉了,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关上。”
江织没说话,还是一张被欠了一亿的脸。
周徐纺回答:“好的。”并且道谢,“谢谢叔叔。”
季非凡趿着拖鞋上楼去了。
江织一直一言不发,看着周徐纺,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了嘴边,又问不出来了,怕她哭,怕她像刚才那样,像濒死状态,在恐惧里出不来。
他把帘子拉上:“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帘子全部拉上的那一刻,周徐纺垂下了眼睫,大口大口地呼吸,耳边已经听不到那些声音了,可心脏还在发紧。
她静坐了一会儿,把衣服拉下来,钢笔扎的伤口已经开始脱痂了,明天就能全好,她还是把『药』都用了。
离那个伤口半寸的地方,有个圆形的疤,她把掌心覆在上面,轻轻摩挲着。
原来,是钢筋钉的。
她深呼吸了几下:“我好了。”
江织把帘子拉开,走过去,看她的脸,还有受伤的肩,眉头一点没松,眼底阴阴沉沉的:“真好了”
她点头:“嗯。”从床上站起来,她动动胳膊给他看,“不痛了,也不流血了。”
江织按着她的肩,不让她动了。
她的伤怎么样,他也能猜到一些。
她不说,是还有顾虑。
他也就不问,这姑娘情商不行,还看不出来,他对她的底线和容忍度在哪里,伸手,掌心覆在她胸腔:“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
不是不好奇,只是不敢问,怕问错了,戳到她伤口。他是真怕了,怕她像方才那样哭,也不歇斯底里,就那样瑟瑟发抖着,就那个样子,他看了难受得要命。
“我送你回家。”他把手收回去。
周徐纺立马拉住他的手:“江织,”她眼里还有怯怯的惶恐,小声哀求着,“你带我回你家好不好我今晚不要一个人睡。”
她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