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答应:“嗯。”
江织从被窝里爬起来,头发比周徐纺还『乱』,呆『毛』肆无忌惮地『乱』翘着,脸上也不知道是手还是什么压出了红印子,睡衣扣子松了几颗,松垮垮地滑在肩上,左边的锁骨『露』出来,又白又嫩,他抓了一把头发,睡眼惺忪:“你什么时候醒的”
周徐纺说:“六点多。”
他可能没睡够,桃花眼像蓄了水似的:“怎么醒那么早”
周徐纺看了一眼他的锁骨,就一眼,然后赶紧把眼睛挪开,伸手过去,小心给他把睡衣拉上去:“被你踢醒的。”
睡美人这下可算彻底清醒了。
“我踢你了吗”
周徐纺点头,不看他,把他随意搭在腿上的被子拉上去,腰以下全部捂住:“嗯,你昨晚踢了我十一次。”
江织:“”
“江织,”把他都捂严实了,她才敢看他,“你睡相好差。”
不是抱怨,她就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踹被子踹人还不算,他喜欢拱枕头,拱来拱去周徐纺昨天晚上下床捡了八次枕头。
后来她怕他再拱枕头,就按住了,然后他不拱枕头了,他拿头拱她
周徐纺现在觉得后背有点酸。
江织有理由,他理直气壮:“我没跟别人睡过,只是不习惯,等习惯了就不会踹人。”
周徐纺不信。
他不踹人,他也会拱人。
她『揉』了一把腰:“我以后不跟你睡了。”
她就是随口一说,江织就发散思维了:“那我们结婚后要分床睡吗”
“啊”
她没想这么远。
“不行。”被子是黑的,他睡衣也是黑的,衬得他肤白赛雪,更像个娇贵的小少爷了,有脾气呢,“你把我弄老实就行,总有办法,分床,”他翘着一头呆『毛』,顶着个红印子,“想都别想。”
她没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