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默了一阵,语气突然正经严肃了:“我现在不是。”
现在
周徐纺抬头看他,一幅茫然不解的样子。
他心急,脱口而出:“我不喜欢别人,我”
突然,敲门声响。
“叩叩叩”
江织到了嘴边的话全部被迫卡在了喉咙里,堵得他想揍人,脾气也上来了:“什么事”
“江少,”门外的护士长被吼得怵到了,“到、到时间了,要要要抽血。”
江织瞧了周徐纺一眼,她还是刚才那副表情,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进来。”
护士长推门进来,里头气氛不对,她是大气都不敢喘。
江少的脾气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最惹不得,倒不是他喜欢为难人,就是他每每冷着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就像兜头砸过来一阵冰渣子,不要人命也钻人心。
这会儿,这祖宗正板着个脸。
“左手还是右手”
护士长抖着手把医用托盘放下:“右手。”
江织往后躺,把手伸过去,袖子捋起来。
他血管很细,但皮肤白,看得很清楚,针头扎下去的时候,他在看周徐纺,而她在看他的手。
她表情很庄重:“疼吗”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病秧子,什么疼没挨过,早麻木了,就是不适应,这还是头一回有人问他疼不疼。
问得他心都痒了。
“疼啊。”他看她,“吹一下就不疼了。”
周徐纺恍然大悟,扭头:“护士姐姐,你能给他吹吹吗”
护士长:“”
江织:“”
这是尊冰雕吗完全撩不动
护士长当然没敢给江织吹,迅速地抽了两管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