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愣,“你没有走?”
郝燕点头,“嗯,去楼下买药了。”
秦淮年撑着双臂坐起来,将旁边的眼镜戴上,瞳孔里还有几分木讷,他哑声问,“现在几点了?”
郝燕拿起手机,递给他看,“马上快十二点了!”
她踌躇再三,还是动了恻隐之心留了下来。
先是给江暖暖打了电话,让她帮忙去医院陪糖糖,自己到药店买了药。
郝燕伸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下。
她皱了皱眉,感觉热度似乎又高了一点,她像是护士一样连串的问,“你什么时候生病的,多长时间了?吃过药了吗?”
“唔。”秦淮年扶了扶眼镜。
郝燕见状,就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太在意,她无奈,“先喝些水吧!”
秦淮年伸手接过,嘴里发干,一大杯水很快见了底。
液体润湿喉咙,他感觉舒服了不少。
郝燕等他将水杯放下,从旁边床头柜上端起青花的瓷碗,“肚子里没食物的话会对胃造成刺激,这里有白粥,你先吃一点,然后再把药吃了!”
她不忘摸了摸碗的温度。
白粥放置了一段时间,已经温凉,现在喝刚刚好。
秦淮年“嗯”了声,拿起汤匙却没有立即动。
镜片后狭长的眼眸,像是一把锁,牢牢的锁住了她,一瞬不瞬。
眸光很深。
郝燕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不解的抬手摸了摸脸。皮肤上没有粉底的厚重感,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并没有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