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千神不为所动,他看了看依旧满脸调笑的奚钩月,转头对柳小柏说:
“你的男朋友可能在狱中受了太大刺激,那里的气氛确实容易生出一些妄想。”
“狱中”两个字一出,梁宽发言的可信度又折了一半,在场的群众都一脸兴奋,静待这场闹剧的收场。
柳小柏焦急地问:“神使,我该怎么办?”
晁千神看着已经把手放在梁宽肩上,进入诡异愣神状态的卫语信,淡淡地说:“这件事交给教主处理吧。”
“教主?”
柳小柏也看到了卫语信的样子,顿时生出了新的希望。
卫语信好半天才从那种状态中脱出,惊诧地看向晁千神,似乎有什么话立刻就要脱口而出,却又被他艰难地收回。
“教主?”柳小柏又叫了一声。
“啊……梁先生现在情绪似乎很不稳定,我们给他点儿时间来适应新环境吧,你住在几号楼?”
“23号。”
“这样吧,我在我们住的17号楼给他安排一个房间,我和晁神使会向他澄清安灵教的真实情况。
“和你分开可能会让他更快接受一些难以接受的真相,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不过你随时都可以过来看他,不要担心。”
卫语信说着,口中突然蹦出一串拉丁语,拍了拍梁宽的肩膀,梁宽就脑袋一歪,没了意识。
茶会中的“净徒”们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卫语信向众人说道:“安灵教随时欢迎任何人加入,也不会阻止任何人离开,但他的妄语伤害了晁神使和圣女的清名,我们有义务让他正视自己的过失。
“接受信仰需要时间,这是可以理解的。神是宽容的,神会给所有罪人机会重回正轨。让梁先生休息一下吧,或许在沉眠中,他能听到神的声音。”
众人相互施了个安灵教的拜礼,今天的茶会便到此结束。
卫语信脑子乱糟糟的,他根本就没在意自己最后的结词能不能抹除新人们不可避免的邪教印象。
他和晁千神、奚钩月三人坐在玻璃花房中,久久没人说话。
奚钩月只知道吃,晁千神则在想着自己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