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把老婆打回老家之后,妫田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毕竟,老婆娘家的实力很强,他很怕老婆叫了娘家的兄弟来揍他。
虽然他是上士,可是个倒霉蛋上士,而老婆的娘家,卿士多如狗,大夫满地走,总之就是“恐怖如斯”。
“唉……”
很后悔,但没莫得办法,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呢?
妫田想到这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文书、符印还有金银细软以及亲卫奴仆,直接跑颍水渡口叫了个“滴滴打船”,然后顺流直下,奔入淮口去了。
还没出陈国呢,老婆已经从娘家郸城叫来了一大帮兄弟,大概有六七百人的样子吧,反正就是要把妫田打成龟田的意思。
妫田寻思着这事儿难办,夜里也没有在项城逗留,继续南下,到哪儿是哪儿。
第二天的时候,就在胡邑逗留,见没人追来,这才悬吊吊的心,安静了下来。
“贱妇,竟是狠辣如斯!”
骂了一声,可又莫得办法,老婆娘家的兄弟有点多,自己虽然是君上的本家,可本家要说随随便便拉个几百号人给他撑腰……还真不行。
“唉……”
都忘了自己第多少次唉声叹气,妫田只觉得自己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君子。”
“嗯?何事?”
“有车马北来。”
“贱妇!”
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妫田一咬牙,道:“换装!”
“……”
这是预案,当然以前没有“换装”预案的。
但自从妫田连续遭遇了几回吴国猛男之后,这“换装”预案,就从脑洞变成了计划,然后,终于开始实施。
很快,一群衣衫褴褛南下讨饭的野人,就弃船步行,推着破旧的木头车子,手提肩扛着麻袋,缓缓地顺着颍水之畔前进。
一队骑传从他们身旁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