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抬,原来钟延光看不上公主的传言,还真有其事呀,苏绿檀酸溜溜道:“我怎么知道你们两年前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往来?”
钟延光解释道:“两年前她在秋猎的时候扭了脚,我正好离她不远。”
“所以呢?你就救了她?好一出英雄救美,是不是还私定终身结良缘了啊!”
钟延光耐着性子道:“不是,我不是那种人。我看怀庆扭的不是很严重,就是娇惯坏了遇事爱哭,雷声大雨点小,本不想管她,哪晓得她不长眼走到我的马身边,被踢了一脚,这才真走不了路,我不得已就领着她出了林子。”说完又赶紧补了一句道:“我跟她一人一匹马,没有任何接触。”
苏绿檀蹙眉问道:“除此之外呢?比如我们成婚之前,你跟她还有因什么事走动了?”
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钟延光笃定道:“除开在外面碰过面——就像今天这样,说的话未曾多过一句,我从未与她有过任何私交。”
这就怪了。
苏绿檀自言自语道:“那她到底指的哪天?难道是成婚之后?”
钟延光没好气道:“我娶妻之前都不曾搭理过她,成亲之后更会避嫌!今年我与她说过的话,大抵也只有今日这一句了,除此之外绝无任何干系。”
苏绿檀点着头分析道:“你把跟我有关的事都忘了,会不会忘了跟她有关的事?”
钟延光不悦道:“她是什么要紧人物,我需要记得她,还要忘记她?”
苏绿檀不依不饶,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哪儿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钟延光忍不住替自己辩解。
苏绿檀挑眉娇声道:“你果真从未骗过我?”
钟延光想起某些事……大概应该也不算骗。顿一顿,他道:“反正我同怀庆并无关系,你切莫乱想,省得……坏我名声。”
苏绿檀一脸冤屈道:“你还责怪起我来了,要不是你跟她闹出这件事,今儿我怎么会错过你的骑马比赛!错过就错过,我忍着难过和伤心,夸你赞你,哄你开心。你倒好,看着一本正经,实则弯弯心思不少,还使法子来套我的话!你说说看,世间哪有你这样的丈夫啊?”
指责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钟延光默然,是他的不对,不该无端生她的气,还把她往坏处想。
真的是委屈她了。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钟延光语气干巴巴道:“我不知道怀庆对你说了这些。”
苏绿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