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老将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大喊一声“再来一碗。”
看着面前粗犷又不失洒脱的老将,少年觉得他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酒喝到第三碗才算停下,老将和他人不同,没有让少年给他磕头,反而一脸堆笑道:“小子,带没带自己的那只啊?”
“带了。”
“带了就拿出来嘛,扭扭捏捏的像个姑娘家!”
少年不情愿地拿出怀中的陶瓷碗,虽然模样相同可在他手中明显大了一号。
两手捧碗放于老将胸前,这规矩是老将以前便定下来的,说等他以后拜师的时候,只需敬酒三碗自饮一碗就行,一碗一年权当是纪念我们认识的时间,至于磕头什么的,老将是个将军不在乎,他呢愿意磕就磕,不愿意也不强求。那时少年第一次觉得老将良心未泯。
只抿了抿手中的烈酒,就呛得他直咳,接着就是胃中传来灼烧感,红着脸吐舌头的窘相搞得老将哈哈大笑。
笑归笑,这规矩可不能改,所以在老将的鄙夷和威逼利诱下,少年硬是一口气干了剩下的烧刀子,引得老将不断地说:“有血性,有血性。”
夸归夸,可少年毕竟才十二三岁,这碗酒足以要了他小半条命了,他这烧酒虽算不得上等却烈的很,一般的成年人喝上一碗也得缓上半天,更别说他了。
咧了咧嘴,然后就一头栽倒了地上。
“你小子,还真禁不住夸奖。”老将嘴上说着,将爱不释手的烧酒倒在前者的身边。
少年醒来的时候已是三个时辰之后,抬起还在昏沉的头,发现老将正在一旁挥舞着他那把玉制的宝剑。
刺、劈、撩、挂、点、抹、托、架、扫、截、扎、推、化。一个个基本招式在老将手中行如流水,虽然招式普通,但那股其势却是无法模仿。
这是老将第一次在他面前练剑。
少年正看得起劲,老将却停了下来,踩着满地的碎石走到少年面前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啊?”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老家伙怎么问起自己的名字了。
“啊什么啊,酒还没醒?我是问你姓甚名谁!”老将嘀咕道:“还是自己的话说起来舒服。”
“拂衣。”少年早已习惯了老将的脾气,也不计较,慢慢说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老将背诗一句,说道:“名字不错,就是少了点锋芒。”
“锋芒,我要那东西干嘛?现在这样挺好,枯藤老树,落日黄昏。”拂衣一脸满足。
“男儿当志在四方,现在不需要,以后就不一定了。要不要我给你个名字?”老将没有去看拂衣,盯着远处的星空,那是紫薇星所处之地。
拂衣没去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上前问道:“老将,之前的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将瞥了一眼早已心急如焚的拂衣,没有在乎称呼,接着对他讲起那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