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坐在一边:“这不叫警觉,只是神经衰弱而已,觉轻。”
随即一愣:“你想说什么?为什么给自己设置障碍?倾向于不想说?还要过来。”
汤宝抿起嘴角,也坐在一边。
容耀看着她:“之前我倒是感觉你欲言又止的,但我没多想。是和她有关?”
汤宝点头:“我给自己设置几乎不用说出口的障碍,是因为我真的觉得不该说出来,坏了她一番苦心。”
容耀皱眉,半响沉声开口:“汤姐,说吧。不管这件事多虐……看你的态度,我都得扛下来。”
汤宝扯起嘴角,没笑。而是看着容耀:“你知道,我公司和乘天在同一楼,只不过差了基层。我以前在乘天时间也不短,一年多。得罪人也是得罪高层,孙正或者宋总,下面助理同事,也有关系不错说得上话的。毕竟孙正那种人,指望有谁真心拥护可不容易。所以这次也重新遇到很多同事,有的还问我是不是工作找得不错,总之就是也算有联系。”
容耀不解:“所以呢?”
汤宝沉默片刻,开口道:“所以我了解了很多,我走之后,小黎的一些情况。”
看着容耀:“很不乐观。”
容耀看着她:“从何说起呢?所谓的不乐观。”
汤宝开口:“还记得我说,公司在梁媚去砝苑解决官司之前,其实是要报复你教训你的。”
容耀点头:“我记得。不过我没和王砝关说。怕他们认为是你说出去的。”
汤宝轻叹:“实际上他们也知道了。”
容耀皱眉:“知道什么?知道我也知道要被教训的事?”
汤宝开口:“我是辞职的。我愧对你,因为或许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只能做到不去执行,但没法也没有能力解决。”
看着容耀:“甚至之后我还劝若婼不要管,因为她的境况比我还难。我最起码可以辞职走,而她一个新人,想走都难。不听话是什么后果?走不了,还不给你资源。等于雪藏你封杀你。”
容耀脸色一变:“可是媚姐……”
“你以为梁媚去砝苑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吗?”
汤宝打断容耀:“其实是若婼坏了规矩,做了极大的牺牲,越过孙正,越过宋一瑶,甚至越过章总,给梁媚写了信。把你经受的遭遇,把他们要对你进行教训的事,和盘托出。”
容耀被子滑落,慢慢走下来到汤宝面前,定定看着她。
汤宝也仰头和容耀对视,点点头。
容耀后退,坐在地板上,胸口起伏,呼吸不平。
他是真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事。他一直还想那一天为什么媚姐会亲自去砝苑,还抽刀断水的直接把事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