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毛腿就更别提了,一出去,从坏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正襟危坐,对着就拜。
好像是个族谱。
我一乐,这才有心情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这是个农家院,院子很宽敞,我看见院子里有个金鱼池,就坐在池边石凳上看鱼。
这农家乐装修的也挺别致的,不过看样子最近没买卖了,那些鱼都怪瘦的。
水面倒映出了我的影子,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头顶那个“赤毛癣”来了,结果对着水面这么一照,又皱起了眉头。
那个赤毛癣,当初疼的钻心,可现在,竟然一点变化也没有,好像那一场折磨,就是个幻觉。
抬起好手摸了摸额头,后脑勺就来了破风声。
我左手把那只要拍在我后脑勺上的手就截住了。
程星河。
他瞅着我:“孩子,别想不开——左手虽然没有右手劲儿大,也比没有强。”
用你废话。
他接着又来了一句:“不过你选的这个水好,清澈见底,淹死了容易让人发现。”
发你大爷。
我挪了挪屁股,给他让出来个位置,他立马就坐下,歪头瞅我。
“放心吧,我死不了,”我答道:“一大堆烂摊子没收拾,死也死不踏实。”
再说了,我被人坑成这样,仇还没报,凭什么要寻短见?
我没那么怂。
程星河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你跟以前好像不太一样了。”
“怎么说?”
“喜怒哀乐,人之常情,”他瞅着我:“你现在可倒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太像正常人了。”
吃苦吃惯了,就麻木了。
总觉得,形势已经坏到了这个程度,总会触底反弹。
结果触底反弹没来,倒是一路狂跌,越来越坏,只想着知道真相,哪儿还有悲喜的心情。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