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人直接被彩钢板砸倒了。
可没人害怕。
好几双手,一起把我拖了起来,背在了一个不宽阔,却很结实的后背上:“叔,咱们走!”
大潘也被人拉起来了。
我忽然觉得眼眶子发热。
是啊,我没想过要他们回报。
但是,他们还是来了——没有人想死,他们也有家人等着他们回家,可他们,还是冒着生命危险,冲进这个摇摇欲坠的厂房。
我的嗓子梗住了:“谢谢……”
“这是啥话!我们是没什么文化。”一个操着锦江府口音的嗓子说道:“可我们知道好歹。”
李大福也来了。
在大家刚冲出厂房门口的一瞬间,A厂房轰然倒塌。
工人们把我们放下,这才吐了口气:“福大命大,没事儿啦!”
大潘的脑袋重的跟大头娃娃一样,但还是不肯摘下口罩,长长吐了一口气:“妈的,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能活命就不错了,要啥自行车。
赤玲也被抢救了出来,我也放心了。
这次要是没她,我就真玩儿完了——总而言之,这一次,要感谢的人,实在太多了。
而大潘缓过神来,一只手就卡在了我脖子上:“没有赶尸鞭,我现在就弄死你……免得你跟个驸马爷一样,人人都惦记!”
“不不不你等会儿!”
而大潘的手,一下被江采萍给卡住:“这位伯哥,有话好好说,莫要下这样重手……”
江采萍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可大潘脑门上的青筋顿时就炸了起来:“你下的,也不轻……”
我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
说到了这,我还想起来了,看向了江采萍:“对了,那个江道长,到底什么来历?”
江采萍一听这话,隐隐咬了咬牙:“那个死妖女——总有一天,要把她剥皮抽筋!”
这个时候,有个人正在困尸墙附近嚷:“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