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胆子以后怎么当帝王?
连条鱼都怕可不行,越怕,花溪便越是让他拿,衣裳弄脏了可以洗,但是胆子不练,以后还是这么胆小。
另一条鱼逮上来之后也交给他,古扉闭着眼睛硬抱着,死死摁在怀里。
还好花溪有先见之明,在他袄的外头套了一件罩衣。
类似于单衣,自然也是她的,自从她的衣裳给古扉穿之后,上面总会有奇奇怪怪的痕迹,有些是洗不掉的。
花溪安慰自己,这是要换新衣裳的节奏,不妨事。
况且被他穿出痕迹的衣裳,不会浪费,继续给他穿,他也不在乎上面有什么东西,越穿痕迹越多。
都是些饭菜掉上去之后弄的,和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钻来钻去蹭的,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龄,也不好阻止他,随他去吧。
第一次养娃,没有经验,怕阻止了会限制他的想象力和探知欲,不阻止就只能这样了。
花溪带着他去水井边杀鱼,古扉吓到了,一边看,一边说她是坏花溪。
说了好几次,他每次有意见的时候都这样,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杀鱼,心生不忍,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好翻来覆去的说‘坏花溪’。
花溪将鱼内脏抠出来,“这叫残忍。”
古扉跺跺脚,“坏花溪,残忍。”
花溪在清理鱼身里头黑色的膜,这个不撕下来鱼肉是苦的,“手放在我肩上。”
“干嘛?”古扉嘴上不解问话,脚下倒是十分诚实,已经走了过去,手扶在花溪肩上。
花溪心念一动,与他一道出了空间,“去玩吧,找你明生哥哥也成。”
与其留他在这一个劲的说她‘坏’,‘残忍’,不如让他出去玩,她这里清净清净。
小孩子心性,古扉一听说玩,一双眼都亮了,“那我出去了?”
边说边试探性的朝外走。
花溪没阻止,“去吧,走慢点,别摔着了。”
“嗯。”
古扉愉快的跑没影了。
他每次都这样,所以花溪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叮嘱。
倒也不烦,大概已经成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