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绾有贼心没啥贼胆，那手，登时下放，人也贴上，成了搂他脖子姿态，用着那特有的孺慕软声道：“早～”
虚一日日夜夜和她相处，早已习惯她的行为与动作，此时还没完全醒来，便这么随口应了声。
“嗯……”
带着鼻音的厚声低沉沙哑，俨然不似他平时克制下，显得异常清冷的语调。听的凌绾不止耳畔发热，就连耳廓也被他喷吐的气息拂过，一颗心跳的都快跑出来了。
虚一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她松开自己，不禁发出疑问声。
“凌绾？”
“蛤？”
“该起了，天色不早了。”
什么不早，天方亮，也才褪了那点鱼肚白……不过这对平时天方明了几分就起身的他而言，确实是晚了。
然而她为什么要顺着他？
“再赖床一会……”凌绾在他怀中赖着，不起的撒娇，动作一如这些年来的亲密。
虚一沉默的没说话，像是默认了她的行为……可其实是，即便他心境再平和，性子再无欲无求，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晨起该有的反应自然是有的。
这无关无关眼前人，也无关情爱，而是很正常的身体反应。
所以，这也是他比她早起的原因。
可几夜难以好眠，昨晚又因心绪难平了大半宿，后才安然睡着，也就……
虚一任她搂着自己，也等着反应消失。
只是等着等着，还没消失，身前人那跨着的腿猛地下移──他人，瞬间僵住。
这下可好了，不用等，已经抖擞的找起存在感……
凌绾也是刚醒，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此时腿上那蹭，异样透过来，懵懵呆呆的开口，“刚刚那是……”
虚一已是动作迅速的带开她，人也翻身下床，两三步到门口，于拉开屋门之际落下‘我去冷静’，便踏出屋门，也合上屋门。
这完全一气呵成的，让凌绾根本没反应过来。
等她醒悟过来时，已是忍不住在床上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