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勾到他眼镜,他顺带着,偏了下头,眼镜就被摘掉了。
他折好了,放到一边去,捧起她的脸,毫无遮挡地,吻她更深。
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叫嚣着,与海浪一起拍合,要把她吞噬掉。打入海底浮不上来。
那海底有个巨大的囚笼,她躲不开,逃不掉。
偏偏他还恶劣地说着一些与他平时斯文行径大为不同的话,她要说话回顶他一句,他不等她反应,立刻就以吻封住了她口。
将近七年的时光,他无比熟悉她,迟迟不让她到达。
他边还笑着:“别怕,这里没别人,你未婚夫也发现不了。”
“……沈京墨。”她咬牙切齿的,眼前还蒙着他领带,看不到他。只依稀能感受到,他的气息飘拂在哪一方,“……你这个混蛋。”
他却丝毫不恼,只是温声低笑,带了点儿不可多得的宠溺,好似,回到了他们从前。
一直以来,他总是对她有求必应,有时虽态度强硬,对她更多的,却是无条件的纵容。
可她偏偏不知好歹,要跟别人在一起。
“你最好趁现在多骂几句,”他漫不经心地笑,“因为很快,你就会求我。”
她咬着下唇,这一刻,不知怎么,只是想哭。
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他也知道的,他们没有未来,没有以后,不会有圆满的结果。
可他却非要将她死死掌握在手掌心中,力图控制她,占有她的一切。
就连,LAMOUR也是。
没过多久,她大脑一空,眼前一白,整个人,都仿佛被滞了空。眼前炸出烟花,炸得她头皮发麻,提醒着她,有的事她可以抗拒,但身体不能。
慢慢地,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她几近虚脱,就如一滩烂泥似的。
行时是树,在他眼前,就是难以逢春的枯木。
听他脚步声走开。
他去开了一侧立式小灯。大半个屋子都被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