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根本还没结痂,这么一弄又破了,一块儿软痂直接脱了大半。
这几天她去医院,还犹豫着要不要顺便把这伤口看看,但来医院、输液、吃药什么的就够考验她了,万一要缝针……
她拎着个小药箱,坐到沙发上去。
屈起一条腿,脚轻踩在沙发边沿,小心地把创可贴给揭了。
撕扯的时候带动了伤口周围的皮肤,伤口也好像有点儿发炎了,她疼得直抽凉气。
几番下来,眼眶都跟着红了。
不由地就想到那天沈京墨在浴缸边,牵过她的脚踝,给她擦拭,上药,包扎。
倒是不用她亲自来,她也从没见过他那么有耐心过。
她正想着,咬牙,用力,狠心将创可贴一下从伤口揭开——
像是要斩断自己最后一丝念想。
最后一丝与他有关的余念都不想留。
疼得她跟着抽了一口气。
她仰起头,氤氲着目光,直盯着头顶那盏有些发白的灯,想把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给憋回去。
憋了很久,终于憋了回去。
只留眼底一片酸涩。
她这才去看脚踝伤口。
果然是脱了痂层,又有鲜血往出渗。
昨天温烺他们还商量着,大秀如果圆满成功的话,国庆就约到夏威夷去潜水。
她这伤口,看起来是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了。
而她又是疤痕体质,之前出车祸腰后侧受了伤,伤口虽不深,却也留下了道明显的疤。
而每次与沈京墨缠.绵时,他最喜啄吻她的后背。
从肩吻到肩胛骨,最后到她腰窝附近的那道伤疤流连,还会用牙齿略带力道地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