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低头。
一颗祖母红色的小钻嵌在她锁骨之间,精致漂亮如红豆。不仔细看,可能会以为她锁骨间生了一粒朱砂痣。
她有些讶异地侧头去看他,“你选的吗?”
“嗯,喜欢吗?”他低垂着眼,像是上次在她家,为她摘耳环时,神情认真。
他们倒是心照不宣地不谋而合了。
他不知道她从拿进试衣间的礼服里独独选了条红裙子穿,却为她选了一条极为衬这身礼服的项链。
她静静说:“喜欢。”
“喜欢就好。”
他却再也没说他喜不喜欢。
跟他又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儿,进进出出的,她也为他选了一套衬衫领带和西装。
她了解他的喜好,术业有专攻,也知道适合他的颜色和款式。
选了一套就很满意。
最后为他系领带时,她的目光落在他高耸的喉结处,不知不觉就失了焦。
他们这很像是在为他们彼此最后的人生伴侣作嫁衣裳。
她心想着,如果她以后结婚,绝对不会请他出席。
他的婚礼,她也绝不会去看一眼。
梦里看看就够了。
*
被平白无故地撬了人,LAMOUR对S&R还是挺有怨气。一群人都抱怨着晚宴不去了。
陈旖旎感到很头痛。
毕竟是他们做主场的庆功宴,而今晚除了有S&R参与,还有其他几个合作品牌和投资商到场要谈接下来的合作,这才是重中之重。
大局为重,商量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前往。这一点上他们非常被动,温烺更是恨透了沈京墨。
陈旖旎坐在沈京墨的车里等待,中途接了个温烺的电话,温烺问她这会儿在哪,她都没好意思说。